长安还在上面手舞足蹈,侃侃而谈,台下的李清河无奈的舔了舔嘴唇“盲枢,气舍,听宫……真是能诌。”
“不是胡诌啊。”李知笑了笑,剥了一个荔枝放入嘴中,“九品之上确实是盲枢,气舍,听宫,而且听宫之上,还有一灵台境,灵台再往上才是神仙。”
李清河有些惊讶,抬眼看了李知一眼,就见李知笑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“我家请过城里的说书先生,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有钱……”李清河点了点头。
……
……
不知道谁说过,年轻人最让人羡慕的就是那蓬勃如初阳的朝气,当然,李清河不算。
从那天以后,李长安日日不落的在他家酒楼讲着端朝十大高手的故事,李清河为了蹭饭自然也是每天不落。
不知道是不是那李知小姐听上了瘾,倒也是每天都来,一盒荔枝,一碗清茶就能坐一个下午。
一来二去,三人也就熟识了,李清河偷偷问过李长安,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。
当时李长安一脸严肃,说江湖儿女不谈感情,那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。
结果只换来了李清河的一个白眼“你以后就是握菜刀的命,拔哪门子剑,真当自己是太和山崔老道了。”
这一日,李长安拍响了惊堂木,道一声且听下回分解,算是散了今天的场子。
此时正是黄昏,荔枝要回家,李长安要去买酒,三人便一同离开了酒楼。
荔枝,这是李长安给她起的诨号,说是江湖中人名号很重要,大多数时候只要报出诨号,敌人就会吓的屁滚尿流。
李清河也有份,号‘刨地仙人’……
这让李清河十分想通知一下掌柜的,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,李长安说不定哪天就离家出走,手握菜刀闯荡江湖了。
“你家酒楼生意好的连酒也没了?”
“照顾一下生意嘛,一个寡妇挺可怜的。”李长安指了指酒铺,正是那天发疯女人的铺子。
李清河快要睡着的眸子露出了异色,仿佛想到了什么,荔枝则脸颊发红,低着头用扇子挡住了脸。
“你们想什么呢?都说了多读书,非礼勿言知道么?”李长安翻了个白眼。
这时荔枝抬起头,“我以前不常出来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李清河撇了撇嘴,没有说话,李长安倒是接道“说白了也是个可怜人,丈夫不务正业游手好闲,被混混打死了,还有个儿子,从小特别受宠,恨不得把心肝掏给他,开始还很好,但后来越来越歪,最后让他娘逼急了,跳井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再后来就疯了,但时好时坏,好的时候特别好,坏的时候拿菜刀,你看见那个木偶了么,她亲自给她儿子做的,以前儿子特别喜欢,现在成了她唯一的念想了。”
“真……真可怜,青儿,我们也买几坛酒回去吧。”
“听小姐的。”
“他儿子也爱喝酒,所以她家的酒都是自己酿的,也许是心中的执念吧,味道确实不错,是不是!”
李长安用胳膊肘顶了下李清河的腰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
“请问您这酒怎么卖?”荔枝早已凑上前。
“真好看的姑娘啊。”女人的眼睛总是像一朵晚霞,笑起来就知道,年轻时一定很美,“十文钱一坛,自家酿的,不贵。”
“那我要二十坛,帮我装上马车。”
“我也来二十坛,今天先拿走两坛,明天我叫小二来搬。”
李长安不甘示弱的递过去一颗碎银,“剩下的不用找,下次再来买。”
随后三人分道扬镳,荔枝登上马车回了李府,李长安和李清河一人抱着一坛酒回了酒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