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的人而死,他身上流着的,也是这个男人的血。
如果可以选择,他只愿自己,与他没有半点血缘瓜葛!
慕容舒玄在这时被带了上来,押着她的人不是旁人,正是端木恒。
慕容舒玄对端木恒简直恨得牙痒痒,一双美目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。
慕容舒玄回想自己与端木恒的纠葛,反思着自己怎么就着了他的道。
自从凝猫临产当日在辰王府两人动手之后,他们再次见面,已经是几个月后,她也不记得是怎样的情形,总之,两人又动手了,每每她都恼得差点宰了他。
他就这样时常出现在她府里,行径如同流氓,每每慕容舒玄见了他就恨得睚眦欲裂。
后来,一次巧合的机会,慕容舒玄看到他跟端木宜一起,听到了只言片语,她这才猜到了他的身份。
慕容舒玄多方刺探,没几下就把他的老底摸清了。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,竟收到这般不公的对待。
慕容舒玄也说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思,她只觉得,这人,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,反而生出了些许同病相怜。
再后来,下蛊术,让他做内应,监视慕容北辰的后院。未曾想,她在利用端木恒,端木恒却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她!狠狠地给他们摆了这么一道!
进了殿中,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,慕容舒玄心头一颤,面色微变。
但也只是一瞬,很快便恢复了冷色,也不跪拜,就这么直愣愣地与圣德帝对视。
端木恒也惯常没规矩,语气随意地说“喏,这是个大帮凶,我给抓来了。”
圣德帝那口气还没缓过来,眼下又听得慕容舒玄是帮凶,下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了,颤颤巍巍道“舒玄你,你……”
慕容舒玄神色讥诮,说话也没了半句敬词,“你要问我为何这般做吗?你当真不知道吗?”
她双目圆睁,满含愤愤,“你生性凉薄,因我祖母出身低微便不喜父王,偏你又多疑,只因捕风捉影之事便怀疑父王意图造反,毫不留情就把他杀了!我成了无人依仗的孤苦之人!”
她倏而垂了眼睑,看着自己的脚尖,“这一双腿,是被外邦小太子推搡摔下所至,你可曾为我这孙女做主?呵,你只会为了你的大局,牺牲我!牺牲我一生的幸福!你眼中,除了权势,什么都没有!这样凉薄的血缘关系,我要了有何用?我,不稀罕要!”
慕容舒玄的控诉声声入耳,仿若化成了一把把尖利的刀,狠狠地插入圣德帝的心脏里。
圣德帝望着慕容舒玄因激动而微微扭曲的神色,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他动了动唇,想要说点什么,可是半晌,却半个音节都不出来,整个人只如最颓丧的老人,完全没了生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