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若，这是今天的方案，不多，你应该能做完吧？”
看着主管抱来的一摞方案，又看了看电脑右下角显示的17点，杜若脸上露出苦涩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没问题！”
“很好！趁现在还年轻，就应该多拼一拼才不会后悔，不然回头等你像我年龄这么大了，就是想拼，身体也不允许喽！”
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主管伸出手，重重的拍了拍杜克肩膀以示鼓励。
“我明白的主管。”
“行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！加油！”
主管拿出手机翻了翻走了，隐约间，杜克听到他手机里传来一道腻人的女声：
“李总，人家今晚在老地方……”
杜若摇了摇头，然后打开方案，开始埋头苦干。
滴答滴答~
墙上挂钟的指针，不急不缓的转动。
“呼——”
杜若把最后一份方案做完后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，他这才发现，外面已经完全黑了，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。
看了看时间，22点53分。
咕噜~
刚刚沉浸在工作中还不觉得饿，现在放下工作后，顿时饿得都有些眼前发黑。
杜若赶紧翻了翻抽屉，找到了一块儿黑巧克力，撕开包装，塞到嘴里，淡淡的苦涩让杜克的精神瞬间恢复了不少。
把东西收拾收拾，杜若这才关电脑，断开办公室电源，然后离开公司。
现在刚刚入秋，白天的时候还有些热，但现在的夜风吹到杜若脸上时，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嘶，有点冷，赶紧回家吧！”
看了看周围亮起灯光秀的高楼大厦，看着霓虹大街上光鲜亮丽的人群，杜若紧了紧衣领，微微低着头，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坐上夜班公交车，摇摇晃晃一个小时后，才回到租的老旧公寓门口。
这里有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，这么晚了依旧没有收摊。
和杜若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，杜若刚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的，并没有注意到对方。
下车后，对方冲着杜若笑了笑，杜克也连忙嗨了一声。
两人没再说话，一起走到煎饼小摊面前。
摊主看到两人，笑着说道：
“老样子？”
“嗯。”
“好。”
得到两人的同意后，摊主双手同时开工，操作一阵眼花缭乱的同时，嘴里也不闲着。
“你们这老板真不是好人啊，这都多晚了，天天这么压榨你们，啧啧……”
“嗨，没办法，现在这个环境，你不干，有人抢着干呢！都是为了生存……”
杜若无奈地笑了笑，有没有人抢他不知道，但他知道，如果他今天不干，明天可能就因为进公司先迈左脚而被开除。
而旁边的中年男人则是笑着说道：
“我们其实也是照顾你的生意，没我们，你这不早就收摊了？”
“哈哈，说的也是！来，你们的煎饼，拿好喽！”
“谢谢。”
接过煎饼，杜若迫不及待的啃了一口，热乎乎的煎饼进入口中，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儿，杜若全身一阵舒畅。
不过一个煎饼果子可吃不饱，他回去还得再来两包泡面。
和中年男人在楼道分开后，杜若上楼，他租的房子在二楼中间的位置。
这栋老式公寓每层有两个走廊，也就是三排房间。
中间的房间夹杂在两个走廊中间，是没有明窗的，也就是说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，都必须开灯。
这种房间当然不好，但是便宜，一个月只需要2200块就行，杜若只有晚上才会在这儿，所以也就不在乎有没有阳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