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哭不出来了，眼睛很肿，惨白着一张脸。
程究让程回回去休息会，她几天没闭眼了，这样下去会把身体熬坏。
程回摇头，声音轻轻的。：“我哪里还有脸休息，我没脸休息。“
“程回，没有的事，别胡思乱想。这里我来照顾，你跟辛甘先回去。“
程回：“我想留下来多陪妈妈一会。“也许这样做，她心里负罪感会减轻些，然而这本身就是负罪了。
程父都过来让她回去休息，态度强硬，不容置喙。
劝了会，程回跟辛甘走了。
辛甘拿湿纸巾给她擦脸，安慰的话一句不出来，也许还是不要安慰的好，需要她扛过去。
满乐伸长了肉嘟嘟的胳膊摸她的脸，：“姑姑，别哭了，哭哭眼睛红。“
这一路，都是辛甘和满乐陪着程回。
倒是没有回程家，辛甘不放心程回，便接她回自己那待会了。
程回进屋傻站着，：“辛辛姐，辛苦你了。“
“一家人，不这些。乐乐带姑姑去房间休息，你帮妈妈陪姑姑好不好？“
辛甘招呼满乐过来，满乐好，主动牵着程回的手进房间。
满乐虽然，但是从程回的眼泪知道她不开心，于是给她讲故事。
程回抱住满乐，忍不住把脸埋在她肉肉的肚子上。：“满乐，姑姑没有妈妈了，以后都没有了。“
……
贺川还是去了程夫人的葬礼，在现场，给程夫人鞠了鞠躬，他看着程夫人的遗照，好半晌没有动作。
他来。没有人赶他。
程究也没话跟他，冷眼看着他，似乎在看熟悉的陌生人。
虽然程夫人的离开跟他没关系，但是贺川还是当面跟程究和程父道歉，非常郑重。
程父没话，态度隐晦不明。
程究更是沉默，完全把他当做空气了。
“节哀顺变。“贺川。
……
葬礼结束后。贺川在路边的树下抽烟，他在等程父。
程父看出他在等自己，想了想，还是走了过去。
贺川毕恭毕敬给程父递了根烟，程父没接，看着他，什么意思。
贺川依旧维持递烟的动作，：“我知道现在找您谈程回的事，不太合适。但是迟早都要面对的，所以才在这个时间段跟您提。程叔，我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，我是什么样的人，您应该了解。“
程父面无表情看着他，了句：“你还在打程回注意？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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