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宝贵的工作时间相比，收这样的公司完不划算。
办公室的门打开，穆柠溪仰头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墨启敖。
“墨爷，开完会了？”穆柠溪冲他笑了。
她身材小小的，缩在宽大的总裁椅上，有一种明显的反萌差。
墨启敖深邃的目光落在桌面儿上的方案上，猜到了穆柠溪肯定是看过了那些。
“你居然敢坐我的位置！”男人大步走过去，双手扶着桌面儿，语气忽然又变得温柔了“怎么？想我了？”
“对啊，我想看看，墨爷有什么宏伟的计划要实施！”穆柠溪笑着朝他办公的桌面儿看了一眼，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“呵。”墨启敖冷笑一声，看着她的眼睛说“自从顾晟择从医院辞职了之后，他就不再是你的顾主任了，他现在是顾总。”
他是顾总，一个商人！
穆柠溪明白他的意思，商场的事情她从不插手，但事关顾晟择，她不得不多说几句。
“启敖，你为什么跟顾晟择过不去？”
“我跟他过不去？”
笑话！如果不是顾晟择在背后一直搞小动作，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好么？
穆柠溪轻轻点头，“嗯……他惹你了？”
“他不是惹了我，是惹了江暖阳！”墨启敖湛黑的眸凝视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的说“那天陪江飞续去仓库的人，是顾晟择。”
“什么？”
穆柠溪诧异的眸子，睁得好大。
在她的认知里，顾晟择不是一个坏人，他一个有责任心，能救死扶伤的医生。
他怎么会和江飞续那样的人同流合污？
“你不信么？”墨启敖将手机打开，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组数据“这个是程依衣在江暖阳来到金宁之后的通话记录。记录上显示，顾晟择用手机和程依衣通过话……”
“顾晟择和程依衣的失踪有关？”穆柠溪不敢相信，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怎能不信？
“顾晟择和程依衣的失踪好像没关系，但是他想与我为敌的心思却显而易见。”
墨启敖轻轻一笑，长指将文件又翻开了一页，“为了自保，他和苏落寒联手了。”
顾晟择和苏家联手了……苏家原先是墨家的盟友，和墨又沾着亲。
于公于私，墨启敖应该不愿意让苏家太过难堪。顾晟择选择苏家庇佑，算是找了个强而有力的防护罩。
“顾主任，不，顾晟择为什么变了这么多？”
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顾晟择么？还是那个会在她手术之后安慰她，为了手术不辞辛苦奔波的顾晟择么？
商业圈就像一个大染缸，进去之后想要再清清白白的出来，只怕很难了。